因近期例行人生第一次鄭重體檢,經殫精竭慮總算發(fā)現身子略有微恙,經術界高人對癥施藥,到今天為止,總算又把我的“小心”放回我的肚子里。 傷風感冒時,到區(qū)縣門診掛一小針也心驚肉跳,但如果真到省醫(yī)大院專家高手面前,聽人家輕飄飄幾句類真知灼見之語,立即俯首聽命,抽血化驗、CD、心電圖,等等一通手段用透,全沒想針孔疼痛,心也甘、情亦愿的前后幾天人民幣化去萬二八千,方換來又一般神氣活現。 大難來時,如果壓力超過了人所能承受的底線,或也并不全是滿目凄婉和悲涼,而是認真聽天命,努力盡人事。有些時候,人生真的精彩,不是日常的無情,而是面對無奈后的堅持。 但平日里的利碌功名確實是真的會讓人心浮氣躁,甚至于處處是地雷陣,屢屢是害人坑,可當面臨明白自己要和時間賽跑的時候,那時瞬間涌出的良善柔軟和往惜的自私霸道可謂是天壤之別,此時想到的只是要向這個世界“還你的欠款、報她的恩情”,這時候的選擇再不需要處心積慮而只能是人性的本能和直覺。我知道,責任和義務是構成這個世界存在的必須,可是,有多少人的精力不是消耗在抵抗壓力侵害、完成責任及義務,以及對社會主流價值觀的遵循上?永無止境的名利之爭、不肯退讓的好強之心、放不下的種種執(zhí)著,最終的代價不是和我一樣體現于身子的過度透支和靈魂的長期高負荷嗎? 我承認我出來,就是賣的!但不要罵我“賤”好嗎?這會兒,我竟又發(fā)現自己原來的內心,“一不想再寬衣、二不想又解帶”,竟確實久有“棄賤從良”的想法,只是一直邁不出那個腳步吧了! 我并不是要我自己和所有的好人們同樣去背棄我們幾十年累積成的固有的勤苦品行。但我現在想到,那幾天因為配合醫(yī)護人員而對于一些方面的愛理不理,才發(fā)現這個世界,離了自己“搏命”般的透支,地球照樣遵循時針一樣的勻速轉動,所以想到我以后的工作之余,雖不會恢復曾經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但盡量不要聽從“社會”的指示,盡量尊崇自然的規(guī)律,鎖上臥室的房門,在私人空間里可以愜意的裸睡,盡力享受安逸環(huán)境的愉悅,不怕那給在自已電腦里下載色片而給予處罰的警察再上門開具不可思議的罰單,當然,我那與世界聯通的手機,也可以隨時堅決的關了! 周遭,已經是物欲橫流的花花世界,或真并不需要我用生命再去種植太多的花花草草,盡管我知我一直很賤,我知我如果立地,一定不會成佛,但我也知我自己一直仍想從良,可是,就如剛才晚上在外閑逛的時候,前面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并不知我是走還是不走,也不管我要向哪一個方向路口去,它繼續(xù)按照交管部門為它設定的程序交替完成著它們的使命,在那個路口,我們要么裹足不前,要么按紅綠燈指示前行,我和其他行人一樣根本無法掌控交通燈光的運作規(guī)律,除了一般意義上的“紅燈停、綠燈行”,難道我們不知違反“寧停十分、不搶一秒”的嚴重后果?那種情況下,我們又有什么可能真的能允許張顯我們的個性和放任,任由我們無節(jié)制的自由? 明天就要辦理返程的手續(xù)了。當一踏上那塊土地,一進入那個氛圍,一坐上那個辦公椅子,突然又感受到那種氣場,我果真能放下手中不是屠刀的刀,果真能洗凈鉛華、放棄從前而選擇從良嗎?唉,怕就怕“命不由已!” 臨末,我也假七假八的趨風附雅抄寫一回:“兩種相思,一處閑愁;明知是花自飄零、水自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此時,我只想繼續(xù)表述明白我現在的碎嘴嘮叨:“我現在,想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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