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多見我二姐愁眉苦臉,隱知是她的二兒子婚姻問題。 二公子從外地回家,如果要形容的話是,三六成群,二五一對,說親的踴躍上門,最后是他父母所在的市場平時來往近的一個鄰居給他提的親,女方長相和身材是沒話說的,聽說是女的母親在鎮(zhèn)上做一點生意,所以和媒人熟悉。據說開始一提做親的事,兩家人均喜出望外。 從那第一次兩個年青人見面后,我那外甥就開始興致勃勃的擔負起女孩子上下班接送的任務。那個女孩子起初在我們當?shù)氐囊粋最大的商場上班,一般情況下,均是要到夜里十點多才能回去,外甥還就愿意風雨無阻,呵呵! 以往哪怕就是他的父母,少有能享受到他的力所能及的幫忙——愛情的力量就是偉大的! 后來,開始訂親,訂親的那天,我也到場了。因為當事人在市里置辦“三金四銀”,害得所有的客人一直候到下午一點才開席,“倘不是我姐辦事,我早立即回去了!”我當時真有點三昧真火的! 那次訂親,對于那個女孩子,當時收成應當是頗豐的,左一個紅包,右一個紅包,最后好像那個女孩子一只手拿捏不過來了。而當時,我的天啊,女孩子對自己父母,對他的父母親人那份熱情,和甜言蜜語,令所有在場的人,好感動!我看看我在現(xiàn)場的那個大外甥媳婦,想到她平日里對她的男人和他的父母的溫柔賢惠,我為我姐姐和姐夫能有一個好兒媳婦而高興不已,當時我確是笑的合不攏嘴! 姐姐、姐夫和天下所有做父母的一樣,省吃儉用一輩子,辛苦一輩子,不就盼著這左一聲右一聲兒媳叫的“爸媽”嗎?我本來想就掏一個大紅包的,到現(xiàn)場看到姐姐一臉喜上眉梢的燦爛笑臉,忍不住立即又掏了備份的一個。好姐姐,祝你們全家幸福! 時間過后不久,他們兩家人就把我二外甥結婚的事提上了辦事的日程,到底什么原因的急,我不知道,呵呵,就是知道了,也不好意思的說! 事后才知道,也就是訂親后,有些內向的東西才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聽他們說,應當是準確的,到目前為止,他家已花了不到四萬,而女方(不一定是我那賢惠的未過門的外甥媳婦)現(xiàn)在意志堅強的要求:上門送日子要跑八趟!而據我鄭重其事負責任的了解這所說的“八趟”,是指每趟均要有“酒一箱,煙兩條、禮品若干”,酒如是我們當?shù)氐摹拔逍恰,每趟低于一千五的開銷還真過不了關! “她們家一說這事,就說是她們家那兒當?shù)氐娘L俗!你不辦還不行!”這是我二姐和我述說的大概意思,看看他們一家真切的愁眉不展,我沒有理由相信他們所說的不是真的! 我那外甥,現(xiàn)在我們淮安北一個最大的一個市場剛接手他父母給他買的一個門面房,才開業(yè)不久,聽孩子說,門市內后半截全是空的,用空紙箱堆積如山的做假象,為什么呢?都是沒錢進貨惹的禍! 在和外甥日常通話中我得知,那個女孩子自打訂親后,一直不滿意他家的作為。外甥說,提親結婚“送日子”要跑八趟,每一趟要花那么多的彩禮,一直到結婚,到底還有哪些花錢的道道,他心里沒底,但有一個是明確的,這樣的流水般無底洞一眼看不到頭的開支,他們家,真的花不起! 下面還要置辦結婚前的一些必辦的東西,一個結婚照,可能又要幾千元,聽說提親送日子后,如果要結婚,還要把女方家辦喜事的桌席酒錢,全部包下來,聽他們轉女方的話說,“也是當?shù)氐娘L俗!” 女方家還沒事就把“她們隔壁人家結一次婚,總計花了十三四萬的人民幣的事”在他家人面前來回的抖弄!言下之意,你花這一點錢,才跑這一點腿,就想把人帶回家,就想完事?門都沒有! 他父母手頭真的沒錢,這我是知道的。做普普通通的小生意幾年了,沒賺什么錢,孩子讀書讀了多少年,剛出來也沒有什么積累,兩個老的買了一間門面房,前二年剛又找親借友買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的商品房,前后擺弄加上裝修房屋,沒有什么積余。他們的意思是結婚是要花錢的,但適可而止,下面的日子還要過,還要做生意,有些能省的,盡量省一點。 為這事,孩子夾在中間,里、外,難啊! 聽他自己說,他和那個女孩子好說好歹,可女孩子就是聽不進去!最后所有的法子用盡,說也說了,吵也吵了,可女孩子依然是不依不饒,前幾天,聽說那個女孩子一氣之下,去揚州玩幾天,后來回來,也不見男孩的面! ——現(xiàn)在聽說,回去和她父母商量對策去了! 因為可能是我將來的準外甥媳婦,我寫這文的時候,盡量以中性的筆峰來述說這個事情。我自家貧,我的父母傾全力供我兄弟二人讀書,而我兩個姐姐一天書房門沒進過。我現(xiàn)在可不得不擔心,我姐姐、姐夫勞動了一輩子,現(xiàn)在已五十幾了,兩個人的身體也不是太好,過去他們起五更睡半夜的開小飯店的那種艱難困苦,我就不說了,我那兩個聽話的外甥是一清二楚的,在這里我想說的是:“你們可不要枉了父母的一片養(yǎng)育之恩!” “有本事,自己賺錢,自己養(yǎng)活自己,自己憑自己的努力,過自己的瀟灑日子!”我有點疑惑:現(xiàn)代人的婚姻,這里面有多少是嫁人的?有多少是嫁“孔方爹”的? 我不懂,我還想厚臉問的是,“這個城市,就這么大,我那未來的外甥媳婦,你那兒的風俗怎么這么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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