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的前一天晚上,我一夜基本沒睡早晨五點左右準時起床,我沒有初戀情人要在同學聚會上出現(xiàn),也想不到還有哪個異性同學還能對我青眼有加,但那天夜里一直沒真正意義上的睡著呼呼,連我自己也不相信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錯亂的原因。 第二天上午同學聚會現(xiàn)場才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就知和我一樣一夜失眠的同學不止我一人,就在我稍感安慰有陪感快樂時。竟又傳來刷新的紀錄,還有竟然更厲害的,竟提前一天就以為同學聚會開始的。呵呵其情可勉,其志可嘉! 當天的上午一直照相,像我這第三方做同學的就把那二十幾年沒見過面的曾經(jīng)在校產(chǎn)生過絲絲縷縷情感的男女同學挾到一起來合影,沒曾想有的早嫁作他人婦的女同學還抹不開面子,拼命掙脫就不肯照最后搞得那原本大大方方配合的男主角不得不自我解嘲:“哥,你不要拉,不要拽!” 只聽他還一板一眼繼續(xù)發(fā)表演說:“她愿意和我合照,證明她已經(jīng)放下過去;她不愿意和我合影,證明她心中還想著偶。如此,偶還是幸福的!”想想也是,只是我苦笑著說不出話來,盡管早已是物是人非,但真的愛情,從來缺過痛苦? 沒人再想和你同床共枕,沒人再愿意和你白頭偕老,沒有人再愿和你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柴米油鹽的歲月早已褪去了往昔動輒悸動的花花綠綠的情愫,沒有人再愿意和你搭檔配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大家一樣的每天窮吼“翠花,上酸菜!”,再說,看看要抱孫子了,還有什么放不下臉紅脖粗的酸溜溜的情感? 午后聚會現(xiàn)場輪流發(fā)言。一個男同學說半句話,還要向曾經(jīng)中意的女同學看一眼;說一句話,要掉頭看兩眼。略微有點神智的同學都能看得出來,一個人的性格,多少年沒有變化,但是看看那個女同學一臉的歲月蒼桑,“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沒人再有調(diào)笑的心思,只是為那個尚有一絲羞怯和癡情的男同學,抱以同情和憐憫:“還要到什么時候,能大夢睡醒?” 有一同學跟前跟后屢次三番問我:“當時在校,為何不選擇她?”我一直如頭腦差根筋般傻笑。誠如外交辭令般說:“一般假設的問題,我們不回答!”后來自己也暗自惴惴不安,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是直人,我承認“兔子不吃窩邊的草,純是兔哥造的謠!”那還有什么原因? 難道是因為自窮和沒有前途?還有是沒有感覺所以沒有來電?還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里,更不要說放在心里!后細細一想,有些因素,還是八九不離十的。 過一時辰,腦袋瓜子一轉(zhuǎn),又回過味來:唉呀不好,此念一生,萬惡俱來,呵呵,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曾有一對,在校時應當是明白的愛過,但幾十年過去了,曾經(jīng)的棒打鴛鴦也曾讓七尺的漢子熱淚如雨?扇缃,那女人“闖過關東,走過西口,下過江南”能放的全放下了,和那男人一樣早超脫了男女的愛情。但偏偏非要有故事要存續(xù)后面的: “女的晚上要回時打電話給自家男人讓他來接,可那男人一時兩時沒來,那曾經(jīng)的同學男人立時跑前跑后張羅請其他同方向有車的男同學務必幫把此女送回去”,要不是其他同學攔截,他還非要跟在車上要一起把那女同學送回去,據(jù)他本人大聲朗誦說是“不放心!”。 那開車的男同學也是忠貞不二不花心的真正男人,幾十年的同學互相之間誰不了解,所以怕什么怕?盡管那男同學“不放心”三個字吐出口,招來一陣哄堂大笑,但誰能否認,關鍵時候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還是有情有意的種。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個中酸楚,唯當事人知是也。只是此時如此這般獻殷勤,不論女方是否觸及靈魂,但只怕這男人,免不了后世春秋筆下再挨一刀! “一在家的男人和白天參加聚會的女同學(他老婆)失去聯(lián)系已超過法定合理時間” 夜里兩點,突接此消息。先是幾個同學接到那家男人的電話后立即開始全世界調(diào)查,查到曾在校時有“故事”的另一個男同學,但他已經(jīng)和其他同學一道,回到幾十公里外的家里,抱著有合法營業(yè)執(zhí)照的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看樣子是一定可以脫離嫌疑的;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時我正在一全國連鎖賓館陪一外地專程回來聚會的同學,也是巧了,我入住的賓館內(nèi)手機竟然沒信號,屢接不通。這下好了,時間地點人物全湊足,再加上久久聯(lián)系不上,故事情節(jié)也能令人想象得到,呵呵,潑天大禍也似洶涌而來。 當時我在房間里整理白天把班里同學拍的全部一千多的實景照片,正挑挑撿撿刪刪扔扔,搞得頭暈眼化的時候,只見賓館的門咚咚作響。還好有和我住在一起的同學睜開惺忪睡眼蹺起身子,和我那沒有一點信號的破手機,一通“此時無聲勝有聲”,才證得我的清白!吧n天,冤得屈么?! “當時她喝酒結(jié)束后就打的走了,那么大的人,都能做奶奶的人,能有什么突發(fā)故事出現(xiàn)?”我一邊安慰,一邊自語。 第三天,一個男同學還打來電話找我要那天半夜三更的“損失費”我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他在電話那端繼續(xù)嘰嘰喳喳說:“聚會是你組織的,半夜三更,那女同學還沒回去,人家男人找我們要人,打你電話又打不通。害得我們幾個人一夜沒睡四面八方的找,你說,這筆賬是不是應當算在你頭上?” 所有本次活動的照片全發(fā)在我的企業(yè)主網(wǎng)站里一個相冊內(nèi),要輸入我設制的密碼才能打開進入相冊。我們是在活動現(xiàn)場每一個人發(fā)一紙條的,紙條上把如何進入網(wǎng)站如何輸入何種密碼如何進入相冊說得清清楚楚,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我要休息時一個同學打電話來,說“前晚喝酒喝多了,分手時把那小紙條弄掉了,現(xiàn)在想知道如何進入網(wǎng)站查看到他同學的照片和電話呢”。 我知他想要的是什么東西。他和他的夫人在南京一直打拼,這次聚會就他一人回來的。他是好人,他曾暗戀的那位女同學也更是一個好人,但現(xiàn)在的他就如“失去監(jiān)管的猴子,就想上樹”;我有點無奈,我借口說忘記了打開網(wǎng)絡的相關流程,讓他煎熬一夜,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除此以外,我們有什么辦法能拯救他那一刻的靈魂? 天不早了,打住。明天,繼續(xù)說這次活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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