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工廠,看一個小同事接電纜做鎖鼻,做了了半天總是做不好,在旁邊看得久了,又氣又急,這樣的速度指望明天出產(chǎn)品,勢比登天還難!,不知不覺中顯出做領導人的強勢作風:“你在邊上好好看著,看著我是怎么做的!” 然后二話不說立即蹲下,自己拿起鉗子做起來。只見自己拿出二十年前修電機的手段,三下五去二,扭出一個漂亮的電纜鎖鼻,直把旁觀的小同事看得目瞪口呆,連連點頭稱贊。 我把手中的電纜和老虎鉗向地上一扔說:“就像這樣做!”有時候,就要顯示領導的氣勢,隱忍久了,老虎不發(fā)威,他還以為你是病貓呢!更何況,我本就是接電線的內(nèi)行,做電機的始者,呵呵! 就在我一邊呵斥著一邊站起身的時候,聽到“喀嚓”一聲帛的撕響,立即知道“不好”,褲子下面那部位掙壞了。 就憑下身明顯感覺到的寬松和涼氣,確認我的猜測已是既成事實,用手摸一摸,好像撕開的口子并不大,再看看滿車間只有男同事在熱火朝天都在安裝機器設備,沒人注意到我的尷尬,連呼“萬幸!” 因一個設備上必須用到的吊葫蘆原廠家隨機來的電路圖指示得不是太清楚,那個負責安裝的同事站在兩米多高的平臺面前,一手拿著起刀,一手拿著吊葫蘆的電路圖,左看右看,整整半小時過去,最后竟束手無策。氣得我一佛升天、二佛棄世,立即跳上平臺,自己對著電機接線盒就著電路接線圖紙仔細揣摩起來,不一會兒就理順頭緒,接好線路,立即跳下那個站人的平臺。 就在跳下平臺的瞬間,又聽到身上“喀嚓”布撕裂的聲音,“唉呀不好!范圍擴大了!”用手向后一摸,果然不假,褲縫處已撕裂到上衣的下擺處,“今天怎么了。吭趺囱┥霞铀。俊 后來只有在男同志做活的那個車間里協(xié)調指揮工作,整整一個下午沒敢挪步出門半分。下班后剛到家門前的路上,還沒得機會進門,突又接廠區(qū)內(nèi)一值班同志電話,說一外地請來的技術師傅今晚沒地方住宿,想想其他同事辛苦了一天,實在不忍心再打擾他們,自己立即掉轉車頭向廠區(qū)方向又急駛而去。 到廠區(qū)后天色已晚,立即接上那個師傅送到市開發(fā)區(qū)錦江之星住下。再回到家已是晚七點二十,人沒下車,呼叫孩子帶上換洗衣服和洗澡用品直奔那個自己一直定點的洗澡堂,整個時間,沒一點進房門換衣的空隙。 從進入那個洗澡堂浴室那亮堂堂的門廳,在吧臺外邊換上拖鞋,拿上手牌,準備進入男同志洗浴區(qū)。前后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因為是星期六,帶著孩子來洗澡的特別多,憑我的第六感覺,我隱隱約約的發(fā)現(xiàn)吧臺對面的臨時休息的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幾個女士,眼睛好像大多在怪怪的看著我。 我當時一邊繼續(xù)上樓,一邊腦子里那個轉啊。我承認我正當壯年,“久旱思甘雨”好像亦不為十惡不赧之大罪,有些時候,有些想法,是真的。但是,像我這樣的破老男人,想“枯木逢春”雖說確是癡人說夢,再說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已經(jīng)有領導”,就算“落花有意,可流水無情矣!” 但今晚,為何有這么多的關注?哪來這么多的回頭率?明明十一二月的冬天,難道領會錯了十八大精神?難道一個個全昏迷了佛性禪心?難道一個個全關不住心猿意馬?難道我的桃花運就這么容易的來?難道人世間還有我人生的第二個春天? 嘻嘻,我承認我當時死不要臉、汗皮厚臉,活曬曬動的心眼,全往那好處想了,現(xiàn)在想起來,羞得跳河的心都有,但是,嘻,人嗎,食色性也! 正在我心花怒放、心馳神往、心潮澎湃之際,上樓梯時樓層之間的一扇窗戶外的風突然一下呼呼的刮進來,從下往上,滴溜溜轉進我的下身,讓我立時感到一陣陣嗖嗖的涼。 “唉呀不好,我自作多情了!”立即脫下上衣,向后翻脫降下遮擋著后面那出乖露丑的部位,造型活脫脫像社會上混事的主一樣,緩緩的放慢腳步上樓,到了洗浴男換衣間,三下五去二立即脫去全部。 一會兒,洗畢、穿好上衣,打好領帶,披上西服,手里拿著褲子,看看那丟人現(xiàn)眼的地方,想想再穿下樓,難免會再次丟人,再出兩次丑,那又何苦來哉?盤算半天,突出奇想,“就穿秋褲下樓,好像比穿撕壞的正褲出去的好!” 這想法果真能施行?“隨他,明日街死街埋,路死路埋,倒在水溝里就是棺材!”一番自我安慰和洗腦已畢,終于付諸于行動,別的沒辦法。 上身畢恭畢敬西裝打扮,打著領結,外罩一西式皮衣,下身著一內(nèi)衣緊身秋褲,腳著一如既往的白襪子,腳著拖鞋,一步步一臉端正下樓,呵呵,這下好,沒人仔細打量我,OK! 下樓后到交費處交回號牌,換上并不錚亮的皮鞋,繼續(xù)假假的一色兒正步走到門外,然后箭般竄向自己的坐車,鉆上車內(nèi)關好車門,呵呵,回頭看看那洗澡堂燈火通明的接待小廳,沒人再色色狀看著我出來時的方向,呵呵,好! 遮起,就是提起;脫下,就是放下!有些物事,非人力不可挽回,有些形式,不是我這枝禿筆可以寫就,有些破文,并非十八歲成人可以讀就,呵,作者羞是羞了,但說的,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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